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攻三已经快受不住了。
漆墨的发丝湿漉漉地黏在青年遍布红潮的脸上，模糊了青年的目光。
他扭头，眼角滴落一滴几不可见的泪。
“我不想医治了。”
青年的声音比羽毛还轻，若非众人武功高超，耳力过人，也不能听清楚。
“索性我就这样罢，”他瞥了眼沉默的攻一和攻二，带着股平时从未有的脆弱柔意，“你们与我一直针锋相对，为的就是他了。”
青年的声音又低了几分，似乎还带了一分泣音。
“如今我成全你们。”
“反正我早已是这破败之身，如今颜面尽失，身子却还未有起色，”
青年顿了顿，终于说出那一句话，
“允我死了罢。”
小白兔受眼圈都红了，“你别这样啊，我们都想你好。”
难得的是，此时攻一攻二默不作声了，似乎也认同着小白兔受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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